《1984》:献给真理永存的时代
日期:[2018-12-16] 版次:[A12] 版名:[阅读]“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很多人即使没有读过《1984》,对这个梗也怕是早已耳熟能详。《1984》,乔治·奥威尔的长篇政治寓言小说,反乌托邦三部曲之一,奥威尔说过:“过去全部十年里,我最想做的,就是将政治性写作变成一种艺术。”无疑,《1984》是瑰宝级的文学艺术品,它讲极权主义,讲无限权力,讲思想自由,讲爱情,讲人性,它在过去是对未来的警示,在现在是对历史的投射,当1985年的元旦到来的时候,“我们安度1984,幸而预言未成真”成为世界重要报刊的话题之一,我们恍惚间看到了劫后余生人们的唏嘘感叹以及庆幸,《1984》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清醒地诱导自己进入不清醒状态,然后再次意识不到刚刚对自己实行的催眠行为。”这是奥威尔的贯穿了《1984》的双重思想,听着矛盾而又滑稽,就像这本书里面创造了这个思想的政府和社会一样。和平部负责战争,真理部欺骗大众,仁爱部专职用刑,富裕部制造贫困,而普罗大众在极权主义下,负责让自己失去思考能力,不再像个智人。人人都在用双重思想控制一个自我,镣铐却越扣越紧,最终,这个思想不自由的自我只能在夹缝中毁灭。主人公温斯顿在接受了彻底成功的思想改造后身亡了,我以为我会看到类似异教徒被绑在绞架上呼喊的场面,然而没有,他屈服于极权,被改造,走向死亡。这样的结局让人难以接受,反应过来,便是一身冷汗。如主人公这样强大的人尚如此,如果活在那个世界的是我们,又怎能坚守自我呢?于是,便感到庆幸,庆幸我们还生活在一个虽然不算完美但仍旧自由的国度,一个没有极权主义对个人精神谋杀的国度。
我相信,好的文学作品是世界的,国人看《1984》或许会想到十年浩劫,犹太人或许会想到奥斯维辛,法国人或许会想到五月花革命,这是奥威尔对现实进行艺术加工后在各国读者中产生的共鸣,但这本书终究是对过去的世界可能会面对的未来作下的预言,而非某一个特定的国家特定的事件的缩写。《1984》没有针对什么,也并非片面,片面的是将书中的大洋国与现实世界进行粗暴类比进而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反对一切的人们。有时,人们最害怕的那种极端情况其实难以出现,但是有时人们会因为过于害怕而走上了另一个极端。
在这个事情既已发生而无需篡改的年代,《1984》或许就只是个有政治隐喻性的故事罢了,但是,谁又敢绝对地说,我们读过此书后内心的不安不是源于我们的现实世界还残存着书中某些事物的影子呢?这部书在现今社会仍不失其深意,书的译者说过,多一个人读乔治奥威尔,就多了一份自由的保障。
(作者:暨南大学 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