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直播有点火 乱象频出待规范
日期:[2016-06-16] 版次:[A02] 版名:[青视野]近半年来,各类手机直播软件数量暴增,据不完全统记,国内目前有200多家与直播相关的创业公司,直播平台用户数量已经达到2亿,网络直播正如同在线聊天一样变得日益寻常。但在其火爆的同时,各类负面新闻也不断涌现,游戏女主播阿怡欺骗粉丝,千万年薪找人“代打”,网络女主播疑直播吸毒……一面是网络视频直播平台的发展正在驶入“快车道”,一面是负面报道层不出穷,网络直播到底怎么了?青年人到底又在看什么?
采写:本报记者 周司琪 何伟正
为什么喜欢在网上看直播?有3年“看龄”的牙牙(化名)说纯粹是消遣、放松。
开始看网络直播是在牙牙大三考研的时候,偶然接触到网络直播后,牙牙就开始频繁观看“美女唱歌”。“长得好看,唱唱歌、唠唠嗑,挺有意思的,而且我喜欢搞笑的女生。看了一天书,再看看直播,是真得能起到放松作用的。”
牙牙称,看直播的人很多,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但更多的还是和他一样,上来看看美女,消磨一下无聊的时光。他也有充值给主播送过虚拟礼物,但次数很少。更多的时候,他都是静静地看着别人在视频里表演。“说实话,那些很红的主播,多少是有点才艺的。要么很会唱歌,要么很会说话。看他们表演,就和看电视节目一样,差别就在于主播会跟你互动,让你有参与感。大概这也是很多‘土豪’愿意砸钱的理由,即寻求存在感。”
虽然现在网络直播负面报道很多,但牙牙觉得这并不影响自己以及其他“看客”观看网络直播。“这就是一个休闲、娱乐场所,大家来这里放松、消磨时光,没必要带有色眼镜去看待那些事情。”
“主播长得帅,我喜欢,他要礼物,我就给他送。”桃桃(化名)淡然地解释她“一掷千金”的行为。上个月的一晚,桃桃给自己喜欢的网络主播送了2万元的虚拟礼物,而在这之前,她已经断断续续送了近十万的虚拟礼物。
回忆那天晚上的状况,桃桃本来没打算送这么多,是因为男主播心情好,一直称桃桃为“宝贝”、“小可爱”,叫得她很开心,所以就送了主播很多“爱的烟花”(虚拟礼物的一种,价值666元)。桃桃礼物送得多,男主播收得开心,直播间满是欢呼。在这样的氛围下,桃桃不知不觉就送了两万多元。
生在富裕家庭的桃桃对于送出的“巨款”并没有太多触动,在她看来,捧主播和追星差不多,都是需要耗费财力的。“追星可能没什么结果,但是捧主播,只要你愿意花钱,你能要到主播私人联系方式,关系好的话,主播甚至能和你做朋友。这种成就感,比追星实在得多。”
下一步,桃桃准备飞坐飞机去男主播所在的城市和他见面。“不图什么,就是想见见自己喜欢的人,如果聊得来就在现实里做朋友,也等于是拓展资源和人脉。”
不可否认,网络直播的兴起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但其作为传播工具之一,也为我们生活学习带来了便利和更多选择。
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英语四级考试,从5月中旬开始,90后大学生闫峰报名参加了一个英语网络直播课程。相比于线下的课程,直播课程可以无限次回放,但闫峰仍坚持看直播,“直播时,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向老师提问,热心的同学也会帮忙解答。”除了在直播间互动,他还经常参与该课程官方微博发起的话题讨论,与其他同学交流,还因此交到了好朋友,“当你看到这些和你一样有梦想,或者兴趣相同的人在展现自己,你也会不经意间被吸引和感动。”
只要有WiFi,就能看网络直播课程,这种方便性促使闫峰坚持下来,他在宿舍看直播、在图书馆看直播,甚至曾在公交车上用手机流量看直播。与传统在线教育不同,网络直播授课的老师与其他出色的主播一样——有个性有特长懂幽默。英语课程结束后,闫峰又报了考研班的网络直播课程,同时也关注读书、职场等基于兴趣和技能开展的直播。
目前直播行业存在不少亟待补充的法律空白。东易律师事务所律师赵虎表示,被人诟病的代打行为本身是不存在法律问题的,出问题的是游戏代打并且带有盈利的目的,可以看做一个商业行为,那么从法律上来讲,对其他主播是不公平的,有可能会构成不正当竞争。
同理,直播平台刷粉刷数据,也会牵扯到不正当竞争的问题。“从监管上来看,目前直播平台中证照齐全的不多,并且没有准入门槛的行业标准,同时对于注册用户也没有限制,导致了一系列突破底线事件的发生。”他强调内部监督机制的重要性,“然而法律管得再多,如果行业本身不能从内部建立监督机制,也依然无法扭转无序竞争局面。”
90后网络研究员许应飞认为,网络直播作为时下一种新的互联网业态,吸引了大批青少年粉丝,青少年应取其精华,去其槽粕地看待网络直播。然而,青少年有时缺乏自制力,价值观也正在形成,对于鱼龙混杂的直播平台乱象必须严加监管。在资本竞相追逐直播平台的同时,网络直播平台的自律公约也必须跟上。此外,网络直播平台应限制注册年龄,或者与游戏平台一样限制未成年人上线时间。